10. 第十章（1/2）

“阁下深夜来访，不知有何指教？”

森鸥外暗中使力，想召唤出爱丽丝，却发现陪伴他多年的异能力，此刻就如泥沉大海，消失的悄无声息。

他定了定神，倒退一小步，身体紧绷，形成了一个绝佳的防备姿势。

虽然此刻爱丽丝不见了，但是他常年在军队的警惕心和好身手还在。

就在他渐渐退到门口，已经准备握住门把手的时候——

周围环境，悄然改变。

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，自森鸥外的脚下，逐渐向外蔓延。

原本木质的地板，变成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大理石地砖；他平时用来看诊的诊室也在雾气弥漫中消失不见，变成了一个空空荡荡的黑暗大厅，有几根精雕石柱支撑在大厅的四周；在黑暗大厅的角落里，堆着数不清的金银珠宝，而这些珠宝都被弃如敝履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，遮盖了原本的颜色。

一座典型的古堡。

森鸥外此刻正站在古堡大厅的中央，上面吊着的纹饰精美的巨型顶灯摇摇欲坠，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。

“欢迎你，地下医生，我的名字是恩雅·凯尔。”

并无杀气。

这让森鸥外稍稍放下了戒心。

“您就是那位神秘的委托人，是吗？”

虽然是问句，但森鸥外笃定的语气却直接道出了答案，因为角落里堆叠的珠宝正巧和送到医馆的委托费是同一风格。

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委托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，森鸥外沉住气，握住了原本藏在袖中的手术刀。

“不愧是聪明人。”恩雅婆婆笑意不达眼底，她敲了一下拐杖，示意森鸥外，“如果你能完成委托，那这些宝藏，就都是你的。”

粗粝如拉锯的声音，刻意放缓，带上了一丝不可拒绝的诱惑之意。

森鸥外挑眉，“所以，我还能拥有其他线索吗？只是找混血婴儿和一个女人的话，我很难办到啊。”

“请和我来。”

恩雅婆婆率先顺着楼梯上去，森鸥外紧跟其后。

回忆着医馆的建筑构造和最开始看到恩雅婆婆的位置，森鸥外小心的试探着。

幻术是一种很高级的术法，可是再高级的术法都是在现实基础上作用而成的，就算欺骗了他的眼睛和精神，可现实就是现实，是不会随着他所看到的景物而改变的。

加之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环境变化的，这更加让他笃定，自己还是处在医馆之中。

森鸥外凝神静气，顺着记忆中的楼梯往上走，在走到一个位置的时候，顿住。

他的手在虚空中摸了几下，随即露出了笃定的笑容。

手上的触感，是软的。原本楼梯的那个扶手位置，放了一只爱丽丝的玩具小熊。

“伟大的dio大人，请见谅，老妇无意扰您沉睡。”

恩雅婆婆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口稍微欠身，以手抚头，行了一礼，这才推门进去。

森鸥外在后面看着，暗暗“dio”这个名字记到了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