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1章背后一刀子(1/1)
私下聊了会儿
富勒姆专员与帕耶特上校达成了一致,这个所谓的昆士兰应该具备在非洲扩张的实力,类似于比利时或荷兰这种欧洲三流小国,仅此而已。
作为大英帝国属下的澳洲自治领,这有可能是伦敦放出来的试探气球,抑或是那个所谓的昆士兰伯爵脑袋一热,为了博得欧洲大国关注,增加自身砝码所做的冒失决定。
或者干脆就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,是一个远洋贸易线的后勤补给基地,只不过恰好建立在敏感的地点而已。
不管怎么说
观察组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他们将详细了解西安镇方方面面建设的情报,社会结构和兵力部署,然后提供一份不掺杂个人主观意见的详实报告,以免影响苏伊士运河董事会和巴黎的判定。
从正常情况来说,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。
毕竟苏伊士运河与吉布提相隔整整一个红海,两者相距2200公里,法国人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。
他们可以表示关注,可以表示担忧,但仅此而已。
富勒姆专员与政界上层人士接触较多,据他所知;
迄今为止,法国没有在东非之角殖民的计划,至于哪些将整个非洲置于法兰西国三色旗统治下的狂妄言论,就当笑话听好了,既不现实也不可能。
非洲这片广袤原始的大地,以正在筹备的柏林会议为分水岭,今后除了英法葡西等老牌殖民者的足迹以外,必将迎来更多域外强国殖民的探险队,会变得非常热闹。
面对这种情况,法国不甘心也没有任何办法。
它就像一条守家之犬,把非洲当成自己囊中之物,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跑出来看看,叫两声,若是有外人侵入若是能欺负就欺负下,能赶跑就赶跑了,估量着无法轻易恐吓住,也只能由他去了。
直到欢迎晚宴开始,西安镇当地官员和军方汇聚一堂,真正的大老板雷小鹏中校也没有露面,据说是执行军事任务去了,需要保密。
好吧,欢迎晚宴上美酒女人佳肴都不缺,这不影响一众法国海军军官的狂欢。
直到第三天下午
雷小鹏中校率领着一队骑兵才姗姗来迟,然后又是一顿热情洋溢的欢宴,能了解的情况寥寥无几。
主人端着身份虽然有些不爽,但这都是小事情,法国人惊奇的发现;西安镇当真是个好地方。
这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什么都有,除了澳洲特产和欧洲商品,甚至还有来自远东的丝绸茶叶和瓷器,各种酒水应有尽有,而且还有别具风情的阿拉伯女郎,简直是一处让人流连忘返的乐园。
在海上奔波了20多天身上都馊了,来到西安镇之后,轻巡洋舰上的官兵们连日来纵情狂欢,几乎把身上的每一个法朗都花光了,这才带着大包小包的商品离去。
帕耶特上校不得不承认,在苏伊士运河到印度的漫长航线上,西安镇确实是一个极佳的后勤补给点。
他甚至盘算着回去以后专门写个报告,将此地列为法军舰船往来于中南半岛和欧洲之间的固定靠泊点,补充新鲜水果蔬菜和粮食,别让小伙子们休整放松下。
与此同时
他们不知道的是一艘来自昆士兰的快速豪华邮轮“金色年华”号,正在缓缓通过苏伊士运河。
在游轮,弱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因而在陆地争霸中,经常吃瘪也是常事儿。
英国人也早就瞅上了马达加斯加岛,但是因为各种因素加上法国的牵制一直都没得手,成了一个历史遗留问题。
早在十九世纪初
也就是嘉庆将朝廷大奸臣和珅满门抄斩的时候,马达加斯加就已是一个土著王国。
马达加斯加国王拉达马一世四处征战,统一了诸侯割据的马达加斯加岛。
但在沿海地区,还有法国人建立的几个据点。
比如在1642年占领的多凡堡,也称陶拉纳鲁,就在马岛东南。
法国把多凡堡当成进入马岛的跳板,一步步蚕食马达加斯加,这让英国羡慕嫉妒恨,各种口水直流,连是说要利益均沾,法国不能独吞马岛。
英国向喑中向马达加斯加提供武器弹药,让马军有力量阻止法军登岛,彻底占据该地区,反正是各种拖后腿,暗搓搓的下刀子,这一套英国佬玩得溜手。
马达加斯加出了一个女强人,这就是拉达马一世的王后拉纳瓦洛娜一世。
公元1828年,在丈夫陡然去世之后她接过权杖,告诉法国人:梦想有多远,就给老娘滚多远!
法国当然对此大为恼怒,次年发兵入侵马岛。
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,拉纳瓦洛娜一世下令;
搜捕在马岛上所有法国传教士,关闭所有洋鬼子在马岛开办的洗脑学校。她知道敌人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枪炮,而是思想灌输,一声令下,马岛国民不准信奉欧洲的宗教,否则严厉处罚。
对于外国传教士的严厉态度,,同样也惹翻了英国佬。
面对马达加斯加王国的强硬态度,早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前,英法联军就合伙入侵,试图轰开马达加斯加王国的大门。
是日,坚船利炮齐轰马达加斯加的塔马塔夫港口。结果英法联军刚登陆,就陷入马国百姓的汪洋大海中,连番恶战之下不得不狼狈撤退,殖民马达加斯加计划无果而终。
正是有这样的历史渊源,殖民地部大臣格列佛勋爵才想到借助昆士兰人的力量,若是对方同样对马达加斯加有兴趣,那么英国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占尽便宜,昆士兰的地盘就等于英国的地盘,没什么两样。
若是入侵遭到损失,那也是昆士兰伯爵先生的事,伦敦同样毫无损失。
若是一旦得手,那么英国据此不远的毛里求斯就可以获得丰富的土著劳动力,而法国人占据的留尼汪岛只能眼看着干着急。
能够暗搓搓的再给法国人背后一刀子,何乐而不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