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7章 准备回洛邑（1/3）

李然听孔丘如此问，又是不由叹息一气:

“赵鞅其人，为人颇具武勇，且为人仗义，颇有豪侠之风。此前曾多次相助于我，若论交情，我去助他也是无可厚非的。”

“晋国近些年来，在范鞅的搅弄下，名声早已不存。赵鞅如今有志于重整下纲常，这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。只是……”

只听李然一边，一边却是又低下了头，不无担忧的言道：

“只是其目的亦是不明。如果他单纯的只为他们赵氏考虑，那么一旦其得势，那无非就是下一个范鞅罢了。这对于下而言也绝非好事，之于维系下之纲常也更是于事无补！”

孔丘捋了一下胡须：

“赵鞅此人，丘之前倒是也听过，确如恩公所言，其人也是颇晓大义。不过，恩公此前也曾是辅佐了不少饶，但是结果大都不尽如人意……此绝非恩公的能力不足，实则皆是另有其原因。”

“另外，恩公一直以来，所辅佐的皆为王侯之人，而如今却要去辅佐一国之卿……恐怕有失先生之名啊？”

李然听罢，却是一阵苦笑道：

“我所辅佐之人，楚灵王、王子朝、鲁昭公，或是刚愎自用，或是任人唯亲，又或是唯唯诺诺。其君威之不存，实是在所难免。我即是有心力缆狂澜，却终是碌碌而不得……”

“不过，昔日我曾于寄身于郑国祭氏，一度委身于子产幕下。在我看来，子产大夫真不愧为是‘古之遗爱’也！可以，子产大夫治下的郑国，虽也并不完美，但已是我所见过的最具有圣人气象的了。”

“所以，既然郑国可以由卿大夫而兴，那下又为何不可呢？”

“只是可惜，子产大夫居于郑国，实为邦，于下而言也甚是无足轻重。而我早年，本欲辅佐子产大夫振兴郑国。却奈何是造化弄人，迫不得已只得是去了楚国。待再次回到郑国时，子产大夫却已是迟暮。以致圣人之治是难以为继，抱憾终身！”

“而如今晋国赵氏，却是完全不同。晋国之于下，毕竟乃为宗伯之邦。而赵氏，如今既为中军，亦是身世显赫。倘若……赵鞅真有心能够尊王兴礼，就此平息下的纷乱，使下得以重回正轨，又有何不可呢？”

孔丘一边听着，一边是捋须沉思了。待李然把话完，又沉思了片刻：

“嗯……恩公所言，也不无道理。而且赵鞅若能重整晋国之势，那么下确是有望矣！”

随后，孔丘继续问道：

“那……恩公是打算去辅佐赵鞅吗？”

谁知李然竟是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