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章六：目击者（1/4）

当年丁家灭门案最大的疑点在于，胡聚与丁家没有任何关系，也不认识，而且整个小区内的人从前都没有见过胡聚，可当时的小区监控也好，乃至于小区保安还有一部分小区业主，都在案发前见过胡聚，而那天胡聚的穿着打扮也很显眼，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外套，所以，很容易让人记住。

夏冰满脸疑惑：“首先，如果胡聚是激情杀人，那么他激情的点儿在什么地方？难道莫名其妙选了一户人家吗？如果是预谋杀人，势必会想办法避开摄像头，更不会穿着那么显眼的衣服，这些都前后矛盾。当年的办案人员都不相信胡聚就是凶手，但现场的脚印，凶器上的指纹，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胡聚，更离奇的是胡聚之后便失踪了。”

年绶又道：“在他失踪后一星期，又犯下第二起命案，也就是艾特公寓酒店凶杀案，又隔了7天，犯下第三起伯玉商场地下停车场凶杀案，在满城围捕他的前提下，他之后又杀了两个人，我至今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
夏冰想起来了什么：“我当年听过传闻，说你母亲还私下悬赏让人找他，有这么回事吗？”

年绶微微点头，但他不能说出实情，年绶的母亲是在异道发布了悬赏令，以川北冥市的名义发的，如果谁能提供胡聚的准确线索，以此为线索找到胡聚，那么此人就可以在川北冥市中任选三件东西。就算是这样，也没人找到胡聚。

年绶问：“那么第二起和第三起凶杀案里，有没有驱箓符号？”

夏冰摇头：“反正系统中的照片没有搜索到，我想，如果第二和第三现场也有这类的符号，办案人员早就发现了，并且将之联系在了一起。”

年绶道：“还是应该问问，我也回去打听下。”

两人回到斗城后，夏冰继续调查案件，而年绶则是径直去了母亲的办公室。只要年绶没有提前打电话告诉年冰岚他要回家，年冰岚基本上都会在办公室，因为整个集团的运作都要围绕她这个核心。

年绶从电梯内出来后，办公室门口的秘书立即起身问好，刚想告知年冰岚，却被年绶制止，就在年绶准备去开办公室门的时候，年冰岚却先一步打开门，同时对门外的秘书说：“倒杯茶。”

年绶走进年冰岚那宽大的办公室后，叹了口气：“我上次来这里，是一年前还是两年前？”

年冰岚坐回办公桌前：“八年前。”

“有这么久吗？”年绶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，年氏集团这座大楼算是斗城的标志性建筑，也是斗城最高的楼层，所以，站在年冰岚的办公室就可以将大半个斗城尽收眼底。

年冰岚忙了一阵后，终于抬眼看着年绶：“有什么事？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是不会来我办公室的。”

年绶将手机递过去：“妈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

年冰岚拿过手机的时候，年绶注意着年冰岚脸上的表情，但年冰岚却是面无表情，随后问：“这应该是某种符箓吧？但里面有异道密文，你在哪儿拍的照片？”

年冰岚没问年绶是谁给他的照片，而是问年绶在哪儿拍的，似乎她真的对这一切毫不知情。年绶却不愿意相信，虽说表面上川北冥市是不插手其他的事情，只专心冥市的生意，但实际上冥市也会私下想办法维持平衡和秩序，在某些案件上，如果冥市得到消息，也会想办法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，为斗城警方提供线索。

年冰岚抬眼看着年绶：“怎么？”

年绶微微摇头：“没怎么，我就问问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