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章十三：对张聪的测试（1/2）

8424调来的心理专家进入审讯室后，对张聪的第一轮测试正式开始。詹天涯坐在监控跟前，嚼着口香糖注视着张聪的表情，仔细聆听着耳机中两个人的对话。心理专家采用的是问题加选择答案的方式，张聪一直眉头紧锁，开始还在说父亲不是自己所杀，满脸的无辜。心理医生却没有和他继续那个话题，直接开始读题念选择答案。

半小时后，测试结束，心理专家离开审讯室，来到监控室。詹天涯立即起身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
心理专家看了一眼监视器：“平均分。”

平均的意思是，张聪是个正常人。

詹天涯缓缓点头：“平均分？确定？”

心理专家落座：“我能确定他很聪明。”

詹天涯将水杯递过去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在伪装？但是他怎么伪装的呢？”

心理专家道：“这些测试题都是不对外公开的题目，我们专门为特定人群拟定的，每个问题的答案数量不一样，最少两个，最多六个，只能选择其一，他不可能知道如何选择才能达到平均分。”

不过，心理专家却发现，张聪在回答问题的时候，每次都会考虑大概五秒左右。站在正常人的角度，某些问题是可以立即做出选择的，不会每个问题都深思熟虑。同时，这些问题中还夹杂了一些智商测试题目，隐藏得很深，而且前后带有逻辑性，是属于连贯思维题目，越聪明的人越容易栽进去。张聪也不例外，所以，心理专家推测他的智商至少是正常人的数十倍。

另外，因为担心张聪会从表情或者肢体进行推测，所以，心理专家进去后坐在那里没动，面无表情地进行测试。

詹天涯听完后，却有了一丝笑容：“他太聪明了，自以为是。”

心理专家问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詹天涯道：“我给他设了一个圈套，因为我知道，他是捉影者，这种人可以从人家的影子里面提取记忆，而他也清楚的知道，现在必须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。所以，他通过你的影子提取了平均分的答案，这就是为何他每个问题都要迟疑五秒的原因。只不过，我真正的目的，是为了测试他是不是可以读取记忆。”

心理专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监视器画面上的张聪：“他真的可以控制影子？那他为什么不逃？”

詹天涯道：“因为他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，如果之前或者是现在逃走，等于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，一旦被通缉，不仅迟早会被抓住，而且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。”

心理专家问：“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？”

詹天涯看着画面：“不用瞎猜，继续第二次测试，这次我们在完全黑暗的地方进行，不会有影子的环境中，我看看他会如何回答。”

◆

在夏冰的安排下，年绶进入监狱单独面见年冰岚。夏冰不再有任何问题，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知道，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可以去理解的，特别是8424介入之后，夏冰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好奇心，他很清楚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
年绶将之前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给了年冰岚，特别说到自己在鼎部落死而复生的时候，年冰岚无比吃惊，下意识伸手抓住年绶，似乎想要确定眼前的年绶到底是不是活人，还是说来见她的只是鬼魂。

年绶说完后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年冰岚，希望从她那里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。谁知道年冰岚只是摇头，不断的摇头。

年绶问：“妈，你真的对年家过去的那些事情一无所知吗？”

年冰岚无奈道：“我的确知道无字天书的存在，但我没有告诉你，是因为我担心你的安全。实际上，我以前就怀疑是你外公陷害了你父亲，但那始终是你外公，是我父亲，我不敢轻易下结论，也不敢去调查，我怕查到的真相与我所猜测的一样。”

年绶又问：“你真的不知道年成凯的存在？”

年冰岚道：“我真的不知道，族谱里没有这个人，对年家我所知道的一切，都是你外公告诉我的。还有你说的年家每一代会诞生一个怪物叫凝神，我也是第一次听过。另外，什么年家的主家次家之类的，我根本不知道，我一直以为年家只有我们这一脉。”

年绶缓缓点头：“看样子，你一直被年无垠所利用。”

年冰岚道：“我知道，可那又怎样？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外公给的，他要拿回去也是应该。”

年绶激动道：“可是，你是因为他才进的监狱。”

“不，那是因为我自己的选择，”年冰岚叹气道，“年绶，如果你真的要查，去找你爸爸，你们父子携手，应该可以查清楚。”

年绶已经知道，母亲年冰岚对这些事真的是一无所知，她只是年无垠利用的棋子而已。年冰岚也的确过于幼稚，她一直以为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，谁知道，这个平衡点根本就不存在，或者说，年无垠不可能让她找到这个平衡点。

年绶没有马上回答，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猜测，因为猜测会让年冰岚伤心。

谁知道，年冰岚却率先说出来：“我听完你讲的年成凯往事，我就猜到，你爸应该和王凤鸣一样，都是孤军派来的人。但是没关系，因为妈妈知道，你爸爸是真的爱我，我是用心感受到的。”

年绶问：“这么说，年无垠当初陷害我爸，不仅仅是之前我爸说的那些原因，还因为他的身份暴露了？”

年冰岚微微摇头：“不一定，我估计你外公还不知道，他也不敢招惹孤军，因为谁都有可能是孤军的成员。再者，你外公有强烈的控制欲，他无法控制你爸爸，就会毁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