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七章 无知的快乐（2/3）

而且无论他怎么感知，都不知道方城钓起来的到底是什么，仿佛方城只是在进行一场默剧表演，让他完全搞不懂。

正当他以为自家老板出了点问题的时候，虚空里一道极为微弱的涟漪传来，让他瞬间发现，方城的鱼钩上真的有什么东西。

那是一种很难以理解的事物，它来自虚空，但又无法察觉。只是其中似乎蕴含着令人向往的大道，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探究。

只是越是深究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越强，直到令人永久的沉湎在里面，无法自拔。

发现方城又将这个东西丢回虚空，玄镜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，不过方城已经一把拉住玄镜，不让他继续。

玄镜这才发现，自己似乎着相了。

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着相的都不明白，玄镜立刻出了一身冷汗，之前突破时的自信被这诡异的一幕打成了碎片，整个人也立刻安静下来。

平复好心情，玄镜忍不住问道：“那个就是诡仙？”

“是的。万物皆可的道，一些大道的碎片也可以。这些碎片没有心智，但却刚好契合一些功法，之后就可以在无意识的过程里不断的修行，最后成仙。”

“没有心智的也可以得道？”玄镜诧异的喊道。

方城古怪的看了玄镜一眼：“你还是从物品中诞生出来的呢，没有心智成道有这么惊讶么？从概率上讲，你们器灵的出现反而更稀有一些。”

玄镜刚想说器灵的诞生也不是那么稀缺，随后就逆向思考出了一个答案：“您是说，这个世界的诡仙其实挺多的？”

“是不少，不过诡仙就像海里的海蜘蛛一样，放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危害，仔细深究的话反而会出现问题。所以为了不让人深究诡仙的存在，这部分知识基本都被封印了起来，只有天尊和少数人知晓。”

“深究会有什么后果呢？”

“稍微麻烦了一点而已，没有太大的问题。”

方城的平静让玄镜有些安心，不过随后又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
自家老板都说会有点麻烦了，那么实际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。

想通之后，他立刻想要离开这里，离正在钓诡仙的方城远一点。

不过他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诡仙的知识，于是还是坐在方城的身边，胆战心惊的看着方城继续钓诡仙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方城的鱼竿猛的一弯，有个大家伙终于被钓了起来，让一直很安静的方城也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
与之前安静的诡仙不同，这个看不到的大家伙挣扎的十分厉害，周围的虚空因为它的挣扎而漾起了涟漪，也让玄镜感觉到了一些不对。

看着心满意足的方城，玄镜好奇的问道：“老板，这个东西挣扎的挺厉害的啊。”

“是啊，它在害怕。”

“诡仙不是没有心智，不会害怕么？”

“遇到我之前没有，不过遇到我之后，它就有了。”

这一刻，玄镜终于知晓，自己的老板是一个比诡仙更加不可思议的存在了。

得到了诡仙，方城带着玄镜来到了一个星球，之后将刚刚捕捉到的诡仙放了出去。

无形的诡仙立刻覆盖了这个星球，并且在方城的灌输下，这个星球变得跟地球无异，看不出有任何区别。

行人在行走，写字楼里的白领在认真的工作，工厂里流水线上的员工在不辞辛苦的干着活，一切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且温和的世界。

不过在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诡仙的产物之后，玄镜发现这里的一切似乎又没有那么普陀了。

行走的行人的脸上永远带着恬淡的微笑，哪怕自己的面前就是大楼的边缘，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，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散。

工作中的白领根本没有开机，他们只是面对空白的电脑认真工作，但态度却无比的虔诚。

流水线上的物品并不是工具，而是一个个人类，他们仿佛机器一般被组装，填充了内脏和四肢、脑袋，之后换上衣服送进礼物盒，最后送往一个个家庭。

这里的一切初看没有任何问题，不过深究全是问题。

而且这些问题有着一股奇特的美感，明明是将逻辑打碎然后重组，最后整合成一个离谱的东西，但就是在扭曲之余又有了一股很奇妙的氛围，让人忍不住想要深究。

看久了，玄镜感觉自己都要不正常了。

拉住脑子嗡嗡的玄镜，方城说道：“诡仙就是这么诡异的存在，你所见到的都是诡仙根据我的反馈做出来的幻象罢了。好了，基本的雏形做完了，是时候交给黄平他们完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