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第 18 章（1/2）

可巧赵月溶也认出了她，挑起眉头道：“本宫还真没认错，果然是你。”

赵曳雪心头一紧，道：“把花灯还我。”

赵月溶这才瞟了一眼地上的花灯，轻嗤了一声：“这么丑的灯，你也敢拿出门，不过也是，你就只配这样的灯了。”

她说着，不紧不慢地抬起脚，赵曳雪俯身正欲去拾灯，岂料赵月溶竟然再次一脚踩下来，说时迟那时快，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扯了赵曳雪一把，让了开去，是北湛，赵曳雪怔了一下，只听喀嚓一声，那只花灯就被踩得四分五裂，竹篾片全断了，把灯笼纸刺得破破烂烂，彻底坏了。

赵曳雪既是心疼，又是生气，愤怒地抬起头盯着赵月溶：“你做什么？”

赵月溶面上笑嘻嘻，语气透着几分恶劣，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了一般，道：“一时没收住脚罢了，谁叫这不长眼的东西挡了本宫的路？”

赵曳雪怒视她，气得浑身发抖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要发作的时候，她却只拾起那个坏了的花灯，对北湛道：“走吧。”

她竟然忍下了，北湛看了她一眼，两人正欲离开时，却听赵月溶出声道：“站住！谁许你走的？”

赵曳雪停住步子，并不回头，只冷冷地道：“我来得，自然也走得。”

赵月溶嗤笑道：“若无父皇的圣旨，你不能踏入皇宫一步，你怕是不记得了？”

赵曳雪转头看她，语气很冷淡地道：“我并未入宫，这里是城墙。”

“我说是就是，”赵月溶蛮不讲理地道，她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过来，微微扬起下巴，上下打量她，语带讥嘲地道：“好些日子不见，你如今倒硬气了许多，可惜长公主不在这里，也没人替你撑腰。”

她紧盯着赵曳雪，有些恶毒地道：“总是要替一个卑贱的婢生子出头，想必长公主也会觉得麻烦吧？”

赵曳雪平静地回视她，道：“你在嫉妒吗？”

赵月溶微微色变，表情有些不可置信，声音里甚至透着几分尖利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，”赵曳雪好声好气地重复道：“长公主会替我撑腰，却不屑搭理你，所以你在嫉妒吗？”

赵月溶哈地冷笑一声，又仿佛恼羞成怒似的，抬手一巴掌扇过去：“你算什么东西？！”

旁边一只手突然伸过来，将她挡住，赵月溶气急败坏地看过去，光线昏暗，她起先以为那是赵曳雪的侍卫，但是北湛的相貌实在过于引人注意了些，她很快就想起来他的身份，惊怒道：“滚开！你一个质子，也敢为她出头？！”

北湛剑眉皱起，他没有说话，却也没有让开，直到赵月溶愤怒地命令随侍仆从动手，赵曳雪便知再僵持下去的话，今日就不能善了了，赵月溶此人非常小心眼，心思又恶劣，出门总是带着一大群仆从，对峙起来，他们绝对讨不到好处去，更何况北湛的身份也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