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> 我靠破案成为全京华团宠(穿书) > 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绸布裹尸(15)

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绸布裹尸(15)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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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倦与洛筝相识于危难之际,历经了磨难与坎坷,在远亲带着官兵前来营救之前,那几箱大红喜绸布匹已被山匪们偷偷拿下山去转卖,流散四方,谅是官兵与镖局的人手多,连番寻了三日三夜,亦是寻不回了。

迫于无奈,远亲先去扬州跟富商对接,秦倦只好先折回滁州的布庄上定做新一匹料子,定做新布料事小,但那布料之上的凤凰缠枝图纹却是头等大事,那时时间极为紧凑,而凤凰缠枝图纹的绣工繁复且耗时较长,绣娘人手极为匮乏,秦倦忙得可谓是焦头烂额。

赶巧地是,洛筝本是绣娘出身,且绣技不俗,不出三日,她便替其余忙得脚不沾地的绣娘绣完了一匹凤凰缠枝图,针法端庄,线脉沉稳,针针线线紧致又绵密,惹人拍案叫绝。

洛筝救了秦倦的燃眉之急,那新一匹凤凰缠枝喜绸让富商可谓是爱不释手,便将那远亲的镖局做长期来往,秦倦亦是因此跻身为一位正式镖师,那洛筝亦是跟随秦倦回到了滁州,她凭精湛之绣工,很快在在屠苏县内最大的一座绣坊内安身立命。

一年以后,在秦母林氏的坐堂之下,秦倦与洛筝正式拜堂成亲,成为了结发夫妻。

景桃一行人听着秦倦絮絮叨叨地回溯了一番他与洛筝姑娘的旧事,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,正堂上下不少衙役为两人的遭劫而动容,相识于微末,相伴于白首,此则一对多么美好的眷侣啊!伉俪情深啊!

齐松和简烨亦是唏嘘不已,而今洛筝姑娘惨遭屠.害,尸身验状写毕,寻查出真凶之使命,他们自是责无旁贷,两人心疼秦倦之余,均是磨牙霍霍,恨不得将那仍在逍遥法外的凶犯大卸八块。

江虞听着为之肃穆,对顾淮晏道:“侯爷,秦公子爱洛姑娘爱得深沉,两人风雨同舟且修得同船渡,加之昨夜他长跪不起,为此还染上了风寒,似乎连命都不要了,这般深情行止,秦公子不太可能是凶犯,若是他真杀了洛姑娘,但洛姑娘心善无比,又能与秦公子结什么怨呢?”

顾淮晏不置可否,散淡的眉眸扫视了那秦倦一会儿:“这亦是本案的疑点之一,洛筝若与秦倦并无怨隙,又为何会从县内来至城中客栈躲着藏着,刻意不让秦倦寻着她?”

顿了片刻,他又道:“此外,洛筝并非滁州屠苏人,在此处人生地不熟,所相识的人极为有限,但她与凶犯乃是相识并且熟稔,秦倦极可能与此人相识。在熟人作案的案桩之中,每一个与洛筝有所纠葛的人皆逃脱不了干系,勘验乃是凭实据,并非靠苦情戏。”

三言两语,江虞便被顾淮晏说得面红耳赤,只能连连称是。

这端,景桃细细听着秦倦的说辞,神色沉淡,并未受那悲怆的思绪所感染,她一边翻阅验状,一边暗中观察了一番秦倦的神态,随着讲述,他的语声愈发悲痛,但情绪逐渐沉稳。

当秦倦话毕,景桃点了点颅首,眉眸轻敛,眼褶子出一抹沉幽的淡光,且问道:“昨日听闻你说,洛姑娘是与你闹了些脾气,她才同你置气离家出走,你与洛姑娘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
听闻此言,秦倦单薄的脊背颤了一下,本来就憔悴的一张脸几乎是瞬间变得惨白,眼底涌入了巨大的痛楚,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衣袂:“事皆因草民而起,一切都怪我。”

秦倦说,“筝儿原是有孕在身,前几日刚好生产,但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,她生出的是个死婴。家母林氏因此对筝儿颇有微词,说筝儿晦气,便张口说了几句,说要让人将死婴扔掉。”

“但筝儿执拗地死死护住死婴不松,坚称它是活着的。家母让草民将那死婴扔到乱坟岗去,草民中纠结了好一阵,趁着夜半筝儿抱着死婴熟睡以后,将死婴放入了一个书箧里,放在了村外喜河上的湍流里。湍流昼夜不息,这样待筝儿翌日醒来,便永远寻不着了。”

说及此,府衙上下的衙役听罢,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秦倦,他看着儒雅有礼,但话中所行之事却让人扼腕。

秦倦自嘲地笑了一笑:“但让草民委实没料到的是,刚弃下了婴儿半个时辰后,筝儿就醒转了,她啼哭着推开了草民,一路沿着喜河河畔寻婴。家母听闻此事,说若是让筝儿的拿了死婴回来,她便不能踏入秦家的门。”

“第二日,筝儿抱了那死婴回来,家中的家丁皆受家母差遣,他们不让筝儿进门,草民实际上较为认同家母的意思,恳求筝儿弃了婴儿。”

“但,那时筝儿早已对草民是心灰意冷,听不进草民任何言语。许是草民的一言一行皆是伤了筝儿的心,那一日她抱着死婴枯坐在门舍外,做了一整夜,草民原想陪着筝儿一块儿,但家母厉声不允,草民心中委实是忧虑得紧,但不敢公然违逆家母之命。”

话至此处,秦倦眼眶微红,音色随之沙哑起来,满面愧怍地道:“草民原想等第二日让筝儿跟家母道个歉礼,但翌日却等来筝儿离开的消息,她托人带走了她屋内的箱箧和钱帛,未留下任何音信。草民不得不多方寻人打探筝儿下落,一路从屠苏县寻至滁州城内,接下来就如侯爷那一夜所看见的,我尚未来来得及见上筝儿一面,她,她就……”

后边的言辞,转瞬便被秦倦一通难以自抑的哽咽吞没,他说罢,复跪伏在地,掴了自己一掌:“草民自知负了筝儿,让筝儿受了诸般委屈,草民该死!”

景桃听罢,面色显然沉了沉,她原是知道秦倦与洛筝闹事不小,但未料到是这般严峻的境地。

洛筝诞下死婴,林氏唆使将其弃置,秦倦居然也听进去了,将死婴搁箱箧里投河,真不知他这是迂腐愚孝还是懦弱窝囊,甚至是毫无身为人夫、人父的智性和自觉!

难怪洛筝会愤岔得离家出走,她之所以肺病陡然加重,在客栈连夜咯血不止,估计亦是受了死婴遭弃一事所影响,气急攻心所致。

景桃胸中倏地生出了些闷气,古代远不如现代医学,在现代,针对死去之婴孩儿,医院有一系列颇为温和与人性化的处置之法。但在古代,那些死去婴孩唯一的结局便是被人嫌恶丢弃亦或是埋葬。

在原书之中,大熙朝的法例未曾有针对弃置死婴一行有对应的陟罚臧否,遂此,秦倦弃置婴孩一事不仅不会受到非议与谩骂,反而会因敬母守孝之举受到县邻推崇。

至于爱护死婴的洛筝,在原书的剧情里,她因生出死婴,遭受到了来自邻里街坊的避嫌、冷眼与指责。

不过,不知为何,她总感到秦倦话里,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。

秦倦与洛筝相识于危难,亦是离别于危难之间,在旁侧的齐松和简烨二人,从未想到自己刚刚所仰慕的那一对神仙眷侣,最终居然演变到了这种境地,两人下巴几乎都坠落到了地上,秦倦看着蛮仗义,一派清隽浩然之气,万万想到骨子内是个遵守愚孝的怯懦男子,事事皆听命于其母林氏,在持家方面少有自己的定夺与主见。

江虞脸色亦是添了一层薄薄的霾意,对秦倦的心绪颇为复杂,你说他疼爱妻子吧,确乎如此,但怎么就在婆媳二人的事儿上如此糊涂?

顾淮晏淡淡地浅啜了一口茶,眉间掠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,散漫地观摩着秦倦。

他问秦倦:“洛筝确乎是带着婴孩离开了?”

秦倦颤颤地点头:“那些家丁皆是如此说的,说筝儿给婴孩裹上了绸布,一手抱着它一手拎着箱箧搭骡车离开。”

话音甫落,景桃怔了一怔,她明白是哪处地方不对劲了!

齐松和简烨同样是反应了过来,面上齐齐掠过了一抹怔色,纷纷看向了秦倦。

顾淮晏眉眸凝了一凝:“但昨夜勘验现场时,并未发现有除死者以外的人。”

易言之,秦倦说洛筝是抱着婴孩离家出走,但昨夜顾淮晏一行人并未在客栈寝屋内发现有婴孩的影子,如此,死婴该是去了何处?

听到审问和一众惊疑不定的审视视线,秦倦脸色更是苍白,口吻不自觉地温吞起来:“怎、怎么可能没发现?!……啊,或者,也许是这个孩子被凶犯抱走了呢?”

“据你而言,你的孩子可能被谁抱走?”顾淮晏眸色玩味增深,微微抬了抬下巴,慢条斯理地问伏跪在地的人。

秦倦已经听出了顾淮晏的言外之意,侯爷是在问他认为凶犯是谁。

秦倦垂落眼睫,视线落在地面上,声腔哽咽:“草民不知,筝儿为人极是良善,脾性宽和偏柔,草民委实想不出有谁欲要杀害了筝儿,若是,若是时阴可以重来,草民愿用己命换筝儿一命!草民懊悔莫急,当初本不该让筝儿抱着婴孩枯坐在外边,草民应该、应该陪她一块儿的……”

不知为何,景桃感觉秦倦在躲避些什么,他刚刚没有正面回应顾淮晏的问话。

她朝他上前一步,换了个话锋问道:“洛姑娘在县上哪座绣坊做绣娘?平素在日常与谁交好,与谁走得近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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