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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绸布裹尸(28)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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禹辰应声了一声,遽地返身退去寻侍婢去了,少顷,柳大夫从外端踱步而来,掌心之中便是配置好的草本药膏,且道:“侯爷,此些药膏现在用上便好,利于消肿祛瘀的。”

柳大夫说完,便将药膏递呈给顾淮晏,顾淮晏面容之上掠过了一抹踯躅之色,这时,寝屋门外响起了些微人声,柳大夫出门一看,只见禹辰领着两位侍婢信步前来。

柳大夫忙上前对那两位侍婢嘱咐了几句,两个侍婢是江虞江老夫人那边的人,凡事皆是一点就通,禹辰候在门侧,柳大夫遂是携着二人速速入了屋门,二人对顾淮晏颇为恭敬地行了个跪礼,平身后,柳大夫对顾淮晏恭声道:“此些上药涂膏的精细活儿,还是得让小姑娘们来亲自搭把手。”

话毕,两位侍婢恭敬游步上前,一人稍稍扶起了景桃,另一人灵活为她上药,两人的一行一止皆是心细如发,举止动作轻柔细腻又流畅利落,将景桃护养得极为熨帖极了,两人一看便是在深闺侍主多年、颇具教养之辈,顾淮晏沉眸看了片刻,心内一时放心了不少,视线落在了景桃微泛着粉晕的桃腮,素来散漫的眸色此事漾曳上一抹柔色。

他在此刻负手在背,淡声问道:“于破晓时分,她可会醒转?”

柳大夫点了点颅首,“禀侯爷,照景姑娘这伤势,至少得要等到破晓以后,明日或许也无法恢复清醒,但此亦是正常之相。”

此际亦是到了后半夜,外头的沛雨仍旧不见丝毫减弱之势,但有着荧煌灯烛相佐期间,浓稠如墨的雨夜亦并无先前那般迫人摄心,待柳大夫与那两位侍婢辑了一礼恭别后,顾淮晏寻了一张椅凳,闲散地搁置在床榻之侧,拂袖撩袍便幽幽落座,原是凝敛的眉眸稍稍舒缓了些许。

禹辰一直候在寝屋屋门的一侧,在旁见状,忽然觉得有些欣慰,且道:“卑职此生未曾见过侯爷这般面貌,当真是稀罕事。”

顾淮晏眉宇一松,微微挑起眸梢,散漫地看他一眼,禹辰委委屈身,颇为恭谨地说道:“侯爷素来碌于官府公务,且对周遭女色鲜少有心仪之势。

如今却是亲自护着景姑娘入了寝屋,方方面面皆是照顾得细致入微。但凡是了解侯爷几分的,皆是觉得侯爷今日与以往有些不一样,少了几分淡薄矜冷,多几分人情亲和。”

一抹清浅的哂意横掠过顾淮晏的眉宇,他面色仍是维持着淡色,但没有辩驳之词,仅是道:“江虞与齐松等人抓着了林湘,云鲤瓦肆里也估计抓了不少人,官衙的卒务一时较为繁冗,官衙上下定会先连夜审讯林湘,你去审讯堂旁听,以免她生出些岔子来。”

禹辰面上旋即是一片肃色,很快便应声称是,须臾便退下领着一列劲衣使往府衙的方向去了。

众人缓缓地离去,偌大的内室一霎地臻至宁谧,顾淮晏微微俯身,在榻子边望着景桃的面容。她已经上了药,让他心底多少也安定了些许,他的视线在她娴静的眉眸停驻了片刻,继而心神微动,慢慢地拉开了绸被,露出了一截腻白如雪的皓腕,他伸手握住。

景桃的手煞是皙白俏美,腕骨之上青蓝色筋络分明,线条娇美一路蔓延至掌部,掌腹之处并无薄茧,白里透粉的肌肤之上,触感一片温软,俨若上好的蓝田瑜玉,根根指节纤长如葱,微粉的指甲修剪得颇为整齐。

这并不像是一双常年执刀的手,倒似是闺阁女子的柔荑,它每一寸都是脆弱而矜贵之美,顾淮晏思及景桃的身世,她可是衍相之女,一具名贵千金之躯,本该让人捧着供着,却在此处陷落世俗淤泥之中,沾染了腥血与泥霭。

甫思及此,顾淮晏心中又是稍沉了一沉,不自觉包裹住了她的手。

相较起少女的柔荑,他的手掌是较为粗粝硬韧,常年执锐执刀,掌心之处早已积淀下了一层厚茧。

此前,他数次握过她的小手,但从未在此一刻能如此冠冕堂皇。他垂落眼睑,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处,指根细缓地分离她的指根,指腹贴紧她的指腹骨节,丝丝入扣的扣住,十指相缠,仿若一根藤蔓,既及缠上了另一方,便是缠绵相依,不愿再松手。

不知是不是他握力较沉的缘故,少顷,病榻之上的景桃黛眉微微紧了一紧,小脸之上浮上了一抹苦色,原是宁谧的神态上,此刻添了几分痛楚。

顾淮晏凝视着,人略微无措,稍稍俯身低唤她的名:“景桃?”

他低沉地唤了几声,但小仵作却并无睁眸之势,仅是那小脸泛起了一抹苦色,光洁的额庭处与鬓发之处皆生了些许细密的薄汗。

“疼……”

她有些难以自抑地轻呓出声,恍若孱弱的幼兽遭罹了巨大苦痛般,纤瘦的身子跟筛糠般微微颤着,她唇中的字音黏成一团,顾淮晏听不清她具体的字音,复将身体俯低了些,适才听清了她的痛呓。

听得她在颤声喊疼,顾淮晏的心脏跟着微微揪紧,遽地拂袖起身去唤劲衣使,禹辰正在官衙听审,此际并不在屋内,仅有几些劲衣使侍候在屋外,见着自家侯爷在叫人,忙恭谨上前应声,顾淮晏眸色沉沉:“命柳大夫来,景桃敷着药,为何却在喊疼?”

劲衣使闻声,亦是殊觉不太妙,谨声道:“卑职这就请柳大夫来。”

劲衣使转身便大步就走,顾淮晏复踅身踱入了内室,借着近侧的一盏澄黄烛火,他垂眸注视着床榻上的少女,去让侍役打了一盆温水来,他挽起袖袍,将干净的毛巾浸水借着拧干,为她擦拭额际及鬓角的汗。

这空当儿,劲衣使带着柳大夫前来,柳大夫见着景桃的面色,复为她切了一回腕脉,识得大致情况后,苦笑地道:

“禀侯爷,小人用药并无谬误,只是景姑娘伤势本就苛重,感知疼痛是莫能避免之事。且外,景姑娘能感知到疼楚,乃是一桩好事,此意味着药膏起了效用,待天色晴明以后,她是定会醒转过来的。”

顾淮晏沉落的心此际稍稍松快了些许,清隽面容之上的黯色散霁了些,他侧过首去,小仵作的娇弱模样扑入眼帘,她粉薄的眼睑长而细,眼睫紧缩,鼻梁纤瘦,微微翕动着,似是在忍受着疼楚,他见后不自觉又心疼了几分。

那柳大夫刚走几步,却在此刻,有劲衣使前来,禀告说江虞从官衙的审问堂处出来了。

顾淮晏起身离榻,面色稍稍肃沉起来,阖上了寝屋的门扇,方离官舍,踱步至正厅便见到了江虞,便听江虞恭声道:

“侯爷,林湘身上中了一根麻针,麻药的计量并不甚重,估摸着一个时辰后便能醒转,目前她与秦倦俱是关入了大牢,林湘还不能审讯,但通过审问那一批云鲤瓦肆的戏伶,他们确乎对林湘杀了洛筝一事并不知情。

“此外,从瓦肆之内的诸种痕迹观之,只怕是林湘早就在瓦肆内做好了准备,劫了景姑娘后便将其以戏子身份登台,那些挥刀抓人的戏景,应是林湘料及那些个看客以为只是寻常的细演,方才她如此肆无忌惮。”

林湘将景桃拐劫的地方,是整座滁州城城西一带最为晦暗的大戏台,云鲤瓦肆居于恒生客栈以北的方向,距离缙云绣坊与秦府皆是不远,仅隔着一条河与几条街桥的距离。

子夜之中,沛雨瓢泼,城西一带多有曲折弄巷散布期间,云鲤瓦肆之地较为偏僻,地痞二流子居多,若无劲衣使那迅捷而凛然的追踪之术,仅怕是难能在如此浓稠的雨夜里迅捷寻到景桃。

顾淮晏负手在背,伫立于廊檐之下,晦沉的视线由近转远,雨声轻缓错落地敲击在屋瓦缝楞之间,他复不自觉地回溯起之前那惊险的一幕,那林湘手持寒刀一柄,正对着瘫倒在台面哈上的少女意欲扎下去,他疾然抬步逐至景桃身侧,假若他那掌中麻针慢了一步,景桃会遭致什么养的苦痛,他无法去深入细想。

“林湘此人狡黠阴毒,麻针并无伤及她要害处,审讯之事耽搁不得,半刻钟后她若不醒,便用冰水泼醒,多审她数日。且外,还有秦倦,他杀了人,已是死罪难逃,审他之事需与林湘分开细审,以免致使串供。还有周玮与阿珠,两人皆有包庇之罪,亦是亟需审问明晰。”

顾淮晏语气裹了一层极淡的冷色,似乎掺杂了一握寒霜。

江虞领命,应了一声,转身便出了厅门。

顾淮晏伫立于廊庑之下,指腹略微摩挲着尾戒,桃花眸狭而长的轻挑而起,敛入了一丝晦光,视线落于远空宇栋的连绵雨色,静吟片刻后,对禹辰吩咐道:“明日遣信至宫中,命小黄门去内库速速取些许生肌祛腐的膏药来,我会在滁州延宕几日,等景桃伤痊愈之后方才进京。”

禹辰按捺住讶色,很快便应了,见自家侯爷转身又踅身回了官舍的内室,他有些唏嘘不已,但见自家侯爷对景姑娘这般上心,委实是蕴藉不已。

旧时他当侯爷的伴读时,侯爷读《庄子?秋水篇》,曾有一段,“凤凰非梧桐不栖,非竹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。”

他陪侯爷十余年,未曾见这只凤凰鸟在哪一株树上栖落,但今朝,他看着它终是寻到了长久栖止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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